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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乐章 天使告诉我(5):Erlkni(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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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深夜凌晨一点多,这场持续超过五个小时的对决,却在此时陷入了最大的不确定性争议中。

“塞涅西诺诗人,您认为整个此事该怎样?”菲尔茨大主教问向当事人一方的老师。

“舍勒先生实属南国当代的恋歌之王。”塞涅西诺闻言愉快地笑了两声。

“从《吕克特之歌》到《美丽的磨坊女》,再到最后一部《诗人之恋》,此人或有‘新月’之姿,我虽然同样身居‘锻狮’之格却也心悦诚服.”

“所以,呵呵幸亏今晚不是我和舍勒先生一决高下,幸亏比赛内容不是作曲而是演唱”

他的这番评价和感慨毫无毛病,充分满足了听众们对于舍勒狂热又高涨的情绪,又在暗中完成了“区分”和“铺垫”。

接下来一番话,终于直逼矛盾核心,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

“至于确定人选的问题,我们这些‘运动员’不适宜代替‘裁判员’表态,如果非要问意见,只能说,建议主办方先明确规则是否遵守,再明确事实是否相符吧。”

规则是否遵守,事实是否相符.

大厅持续低吵,台下众目睽睽,评委席上则又是一阵沉默。

几位名歌手看着自己的老师吕克特久久未开口表态,便知道事情还并非对方表面上的质疑那么简单。

当最后一个音节“war-tot!”(断气)被咬出时,范宁大臂再度发力,两声干净利落的终止式和弦,带动着他的长发抖动飘舞,也直接宣判了某位人物失败或死亡的事实!

全场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嗯,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完全让其自然竞争,更能收割民众爱慕者获胜。所以教会作为主办方,对待争议也变得自由不定、还让当事人作陈述,这和特巡厅的态度有关?

之前那个优雅孱弱的诗人形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范宁此时噙着一丝冷热难辨的表情,手掌拍击触键间残影纷飞,密不透风又雷霆万钧的三连震音,直接如滔天洪水般朝听众们猛灌了过去!

“那舍勒先生这边是否有什么想说的?”

不能因为一个人实现a事,去认定她在“以b事为标准”的比赛中获胜。

爸爸,爸爸,你没瞧见那处,魔王的女儿们站在阴暗的地方?

在异常紧张的音乐氛围下,夜莺小姐又以一种危险而魅惑的嗓音,扮演起了魔王对于少年的诱惑耳语,可转眼又回到了父子间对话的腔调中去。

“本质就是塞涅西诺带着芮妮拉以高深的‘酒神式艺术’碾压了其余选手,哪怕是瓦尔特这位来自名门世家的‘日神式演绎’也逊色一筹……”

“嗯?”范宁终于抬头侧身,看向全身浸没在蓝紫色光华中的少女,“夜莺小姐唱得很好,我很喜欢。”

表扬我的话可以回去再说啦……

“谢谢老师关心。”

范宁既没有看听众也没有看评委,不知何时,他将自己的乐谱本放在了钢琴谱架上,正在以适中的笔速书写着什么,时不时又运笔停下作深思状。

但就是这一问,听众才意识到,这位舍勒诗人好像全程都沉浸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就连刚刚《诗人之恋》演完他都没有谢幕!

演奏家结束演奏不站起来行礼,这一举动也算是惊世骇俗了,但发生在舍勒身上,大家觉得好像……有点奇怪,但不多。

“尼采!!!”

“来,跟我去,可爱的孩子!我要和你一同做有趣的游戏;

海边有许多五色的儿开放,我妈有许多金线的衣裳。

一直沉默的吕克特都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

“而兼具声色魅力又得悉渴慕深沉的夜莺小姐,争取到了相当部分的光华,这让她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被即刻请出对局,但直到我携《诗人之恋》亲自相伴,事情才真正出现转机……”

数分钟前,当范宁奏起最后一曲《往昔的悲歌》海浪般的尾声solo时,他的思绪终于打通,那位前世德国哲人的画像让他的灵感高涨——他感觉到了全场那些“不凋蜜”的火光与己方二人的灵性联系,也开始决定在尼采留下的言辞中搜寻起合适的文本。

而且束逐渐复燃后,很多听众尝试过重新弯折,看看能不能重新将光芒送给演唱中的夜莺小姐,但这次复燃的确和原始状态不同,弯折没有任何反应,这个埃莉诺亲王之前正是观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笃定地为自己的家族千金如此质询。

埃莉诺亲王所针对的,表面上是要求夜莺小姐的支持者们证明,“束复燃异象是《诗人之恋》所致”,但实际上,他挖的“主坑”并不是这一层!

因为他说的前提是“退一步讲”,是“如果教会不承认其一,再论其二”。

“舍勒小先生,事关最终结果裁定,大主教的意思是,先让二位在广大听众面前作个意见陈述,比如对于适才异象的论证,或对于评定方式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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