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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趟去岑南,可寻着你那远亲了?”

穆兮窈摇了摇头,“没寻着,过了那么多年,想是早已搬走了。”

“唉,那便罢了,这年头,家家都不好过,指不定就算寻着了也无用。”徐婶叹了口气道,“灶房还留了馒头和咸菜,你若没吃便同岁岁一道去吃些。”

穆兮窈点头,道了声“多谢婶子”,便抱着岁岁去了灶房,或是这回分开得太久,岁岁一直粘着她,不愿自她怀中下来,穆兮窈也愿意抱着女儿,让她坐在膝上,喂她吃馒头。

勉强吃了半个,岁岁便不知不觉在穆兮窈怀中睡了过去,穆兮窈抱着熟睡的女儿回了屋,将她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便着手整理起带回来的包袱。

她打开桌案的抽屉,将那装着玉镯的锦盒放进去,便瞧见抽屉里摆放的另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漆盒。

穆兮窈盯着那漆盒瞧了片刻,打开盒盖,取出其内放置的一枚玉佩来。

这玉佩触手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玉,亦是她娘亲的遗物。

她没舍得当,但想是也不值什么钱,因这玉佩虽是雕刻精美,却已是残玉。

三年前,她自镇国公府那床榻上醒来,慌乱捡起地上的衣裙穿着之时,不想玉佩滑落摔碎,她忙去捡拾,可隐约听得床榻上的动静,便吓得只捡了一半便匆匆而逃。

穆兮窈低叹了口气,将那残玉收回盒中,只觉可惜,毕竟她阿娘生前很喜这玉,总是贴身佩戴着。

剩下的小半枚碎玉如今也不知在哪儿,兴许早被国公府洒扫的下人当做无用之物扔了吧……

*

既然回了府,军营的活自是得继续做的,次日天不亮,穆兮窈便起了身,安顿好岁岁,就去侧门那厢坐牛车。

只到地儿一瞧,见着的却不是裘大厨,而是一个面生的青年。

一道去军营的几个婶子见着穆兮窈均是一阵诧异,拉着她好一顿询问,见她盯着那青年面露疑惑,便告诉她,裘大厨前阵子崴了脚,如今虽还在军营灶房做活,但为了方便,住在了军营,这段时日,便由这方成来赶车。

那方成约莫二十二三,黑黑壮壮的,很是憨厚,听几位婶子介绍罢,冲穆兮窈笑道:“你就是瑶娘妹子吧?”

“是。”穆兮窈有礼道,“这段时日辛苦方大哥了。”

方成挠了挠头,赧赧一笑,连声道:“不辛苦,不辛苦……”

及至军营灶房,多日不见,穆兮窈也来不及与几位厨子和帮厨说说话,便忙得脚不沾地,早饭才忙过,紧接着便开始准备将士们的午饭,不过择菜切菜的间隙,穆兮窈不忘向赵婶打听二公子林铮的动向。

提及林铮,赵婶感慨道:“瑶娘你不晓得,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侯爷和表公子亦有事离开了掖州,徒留二公子满城捉拿纵火的细作,可是辛苦!”

先前不知道,而今再听这细作一说,穆兮窈便明白了,这想必是安南侯为了迷惑那些人而故意制造的假象。

“二公子最近可有来军营?”她又问。

赵婶道:“倒是每日都来,不过因着要替侯爷处理一些事务,繁忙不已,先头还会来这灶房转转,现在或是不得闲,好几日不曾看见二公子了。”

那是不是代表她或是难以寻着与二公子单独说话的机会。

穆兮窈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择着菜,转眼便至午饭时候,忙活完,她方欲在角落里简单扒口饭,就见一士卒进来传话,教他们备好午饭,给表公子送去。

灶房的厨子帮厨们眼下都是最疲惫的时候,见他们面面相觑,都不是很乐意去,穆兮窈主动揽了这活。

这还是穆兮窈头一回去魏子绅的营帐,入了内,见魏子绅正拿着一封信笺,上前垂首福身道:“表公子,奴婢给您送午饭来了。”

魏子绅抬首看来,见得是她,抿唇笑道:“不必这般拘谨,在岑南相处了几日,好歹我们也算有几分熟识。”

穆兮窈将手中食案搁在桌角,便听魏子绅问:“侯爷说你夫君早逝,听你口音似是从北面而来,你是哪里人士?”

她愣了一瞬,“奴婢……是安庆府荆县人士。”

荆县……

魏子绅稍一蹙眉,总觉得这地颇为耳熟。

他瞥了眼手中的信笺,盯着上头荆县二字,轻笑一声。

倒是巧!

穆兮窈不知魏子绅在笑些什么,这位安南侯的“军师”平日温文尔雅,不爱多言,但总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魏子绅再度看去,见穆兮窈攥着手,颇有些局促,便随意道:“看你这副装扮,我才想起,阿铮受伤那日,我曾在帐中见过你,你还想将金疮药给阿铮来着。”

“是。”穆兮窈颔首,“那日二公子无意与奴婢相撞,奴婢无甚大碍,但二公子心善,便将自己的金疮药予了奴婢,奴婢想着有那金疮药,二公子的伤或是能好得更快些……”

那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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