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 19 章(1 / 2)

加入书签

宋瑶本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可李由桢赖在她房中不走,还吩咐大头把他房中一应事物都搬了过来,与宋瑶同住,满船上下便都知晓了。

第二日,大头见到宋瑶有些不自然,低着头不敢睁眼瞧她,李由桢在一边得意洋洋----不知得意些什么,倒是不相干的大头不知害臊些什么。

“宋,宋姑娘,吴将军来信了。”大头大约是觉得再喊“姑娘”不合适,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什么称呼,纠结了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李由桢闻言腻歪到宋瑶身边,眼睛直往信上瞟,口中道:“他倒是对你挺上心啊!”

宋瑶看完信,默然不语,看见李由桢神情,索性把信直接放到他腿上。

李由桢面露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可信还是从头到尾看完了。信中提到吴恪派去鄂州的人传回两个消息:一是不久前刘会的母亲中风去了,族中人本想送信给刘会,不料正好接到刘会战死的消息,便把刘会家中宅地收归族中产业,宋瑶回去也无落脚之处了。二是鄂州贺家已向张家下了聘。

李由桢看完信,心里不大痛快,扔了信,看宋瑶面色如常,岔开心思想想那贺家。吴恪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一句,必定这贺家或张家某些人与宋瑶有些渊源。凭一个男人的直觉,应该是贺家这新郎官儿有点儿问题,问:“这贺家谁成亲啊?”

宋瑶回过神,坦坦荡荡答道:“贺嵘。从前在阳城是他救了我,把我送到了鄂州,后来他母亲不喜欢我,我便走了。”

李由桢只知道刘会和吴恪,想不到还有个贺嵘,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怎她头一个遇到的不是我?酸酸地转而问大头:“那现下这个贺嵘人在哪儿呢?”

大头道:“他本在西路军吴将军麾下,因护送何永寿途中遇到劫匪,弄丢了要送去京城的俘虏,本要领罚的,看在贺老将军面上,调到鄂州贺家军中去当守城兵了。”

这一段故事确实宋瑶不知道的,她想了想,还是对李由桢明说:“我想写一封回信,多谢吴将军费心。”

李由桢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把那信捡起来卷成一团,扔到门外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放在心上,从今往后自有我护着你,不让再受委屈。”

很平常的一句话,不知怎的,宋瑶听了竟然真的心中一宽,欣然一笑。笑得李由桢春心荡漾,满心醋意化为柔情,捧起宋瑶的脸亲了一口,转脸对大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小孩子不怕长鸡眼?”

颇不识相的大头落荒而逃。

船上这一路,李由桢过得挺不错,等到得朗州,下船时已红光满面。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岳州之战的失败没有击垮他。可他自己明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那三个月的过往,他内心痛苦恐惧,只得一遍遍地要宋瑶,让肉-体的欢愉缓解内心的焦灼。

而宋瑶呢,只有在黑夜里才能放下警觉,一遍遍说服自己这就是爱情。

两个年轻的男女,只能在欢愉中暂时忘却一切。

可这似乎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这艘船停在江心,等李由桢指明方向。李由桢却仍在犹豫,他的前路尚未明晰,想等待天机显露,无奈战局不明。李由桢也知不能逃避,直觉告诉他,再犹豫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这日清晨,朝阳从江面上升起,照的满江波光。

李由桢躺在床上懒得起身,一手轻抚宋瑶的青丝,一手轻轻敲着床沿,发出“空空”的声响。忽然响声一停,李由桢自言自语道:“去阳山吧!”

不知为何,他喜欢阳山,或许是喜欢初到那里时的志在必得;朗州城被围,阳山其实在西路军控制之下,暂时是安全的;而且去阳山即是去朗州,面上也好看。

李由桢打定主意,命人开船,去朗州。

这一路是逆流而上,船上兵卒不多,匀不出足够人手拉纤,只得找人,可这一带的居民听说打仗,跑得一干二净,只得搜捕些流民逃兵充当苦力。

宋瑶在船上闲来无事,看两岸风景时看到岸边有些黑影在动,定睛一看原来是拉纤的纤夫,他们脱得赤条条的,全身皮肤被太阳晒得漆黑,在岸边滩涂山石上背着纤绳,犹如一只只光溜溜的恶鬼在爬行。

宋瑶怔了好一会儿,听身后人唤她:“这天气,都快入秋了,还能热死人,冰都化了,让大头给换一盆来。”她转头看了看李由桢两眼。

李由桢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你不热么?”

宋瑶道:“入了秋还有秋老虎呢,何况现在,正是热的时候。不然找个有树的地方停一停吧,歇过这阵再走。”

李由桢道:“船走起来好歹还有些风,停下来更热,又在水上,跟蒸笼似的。”

他们正在这里说话,听岸上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由桢喊道:“大头,外间怎么了?大热天的,闹些什么?本就烦躁。”但大头已去船头,未应声。

宋瑶寻声探出头去看,原来那岸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