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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被这么一闹，在座的大学生都不约而同噤了声。

吴露站起身，身边女孩拿着抽纸递过去，一边帮忙擦一边小声询问有没有事。

吴露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她没看杨璟，逃一样去了卫生间，坐在她一旁的同伴也飞快跟了上去。

玻璃杯碎裂的声响吸引了周围顾客的注意，在一旁收拾桌面的梁雨闻声连忙跑过来，就看见杨璟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陈尧身上。

那是一个她无法解释的眼神。

杨璟看起来很平静，即使情绪不外显，但还是让周围的人打心里感觉，她是焦躁的。

看着吴露跑走，一旁喝的微醺的高弘率先站起身。

“你们怎么回事啊，会不会送酒，衣服洒了还让人怎么穿？”他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杨璟喊。

“杨姐，这儿我来处理就好了。”

梁雨忙从她手上接过托盘，说着就要站到杨璟面前给高弘道歉。

“实在抱歉先生，我们调酒师一般是不会亲自送酒的，今天我们人手不够，那位女士的损失我们店里会赔偿，请你不要动怒……”

杨璟随着梁雨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但没离开。她从陈尧身上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梁雨的肩膀。

梁雨话被打断，有些不解地看她。

就听到杨璟冲着高弘说：“抱歉，你们这桌今晚免单。付过的款到前台会退给你们。”

她的语气毫无起伏，但身上那股冷意透出来，高弘不说话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杨璟。

半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只不过那个时候，陈尧去问她讨了一杯水，就再也没回到酒桌。

见高弘并无异议，杨璟再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梁雨留下收拾残局，一旁有男生拉着高弘坐了回去，劝他算了。

高弘点点头，没说话。

他坐在原地想了一会，意识到什么，立刻抬头看向陈尧。

果不其然，陈尧的目光还粘在杨璟身上。

她已经走远了，在人堆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陈尧却就这样，看了那个影子很久很久。

吴露和另一个女生去了卫生间，梁雨拖地时刚好能靠近陈尧。

看他木在原地，梁雨拿拖把碰了碰他鞋跟，用只有陈尧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敢看不敢追上去啊。”

陈尧这才缓缓垂下眼，像是想到什么，他摇了摇头。

“算了。”

“唉，我也不劝了。”

梁雨失望地摇摇头，擦完了地转身离开。

酒桌上，有人拿起酒杯活络气氛：“这次还多亏露露，免单多好的事啊。”

“就是，咱们拿着免单的钱给露露买套新衣服，大家同不同意？”

“行啊！”

“就这么办！这么好的事，估计之后难遇见了。”

众人举杯。

陈尧拿着酒杯淡淡抿了一口，目光又闪过吧台，杨璟没在那。

“不过刚才那个调酒师，长得真漂亮啊。”有人说。

有女生激动地认同：“就是，好欲好有气质，我一个女的都喜欢。”

“别说了，做梦都娶不到这款的。”有人苦笑道，“别说娶，估计认都不可能认识。”

“这不摆在面前，上去要个微信，说不定呢。”

“对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试试呗。”

男生摇摇头，端起酒杯：“我可没这胆，算了，喝酒吧。”

众人哄笑，杨璟的话题很快过去。

一旁的高弘罕见沉默，他看着陈尧，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打了一串字，从背后拍了拍陈尧的肩膀。

“看手机。”

陈尧便从一旁拿出手机，他看到高弘发的，抬手打字。

-那个调酒师，不会是那天晚上见过的吧？

-嗯

-你认识了。

-嗯

-那，那天晚上你没回来，是跟她走了？

陈尧很久没回复。

高弘收了手机看他，陈尧也没抬头。

手里的屏幕停在聊天框的位置，他的手悬停在发送键。

过了十几秒，陈尧回复了。

-嗯

高弘不问了，他发。

-你前几天说的，喜欢的人就是她吧。

-嗯

-怎么不去找，既然喜欢。

又隔了很久，大概一分钟。

陈尧忽然站起身，他收了手机，冲着其他人歉意地说，他去一趟厕所。

高弘在手机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