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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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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心思到了哪里,就容易在哪里触到失望。

可能是抱了希望的缘故。

知道边柏青眼中闪过缺憾,余津津心底也涌过一丝轻微、隐幽的报复快感。

想起朝他求婚被拒。那么被爱,就要有恃无恐。

——而余津津的失望,是在看似攀升的事业中。

做普通职员时,以为那种集体的糊弄、懈怠是因为同事们不行。

她倒是上台了,发现从领导层就这风气。

比以为的散漫,还要不积极。

尤其是整个部门靠天青集团,提前完成了今年广告任务,四处弥漫“歇着”的风气。

台上的顽固动不了,台下的整治难推行,不上不下,比只做普员时更加无力。

做螺丝钉,起码派的活是具体的,拧上螺丝帽不掉就成。

而不上不下的位置,是员工也找,领导也找,死对手李主任也找。

边柏青可以帮她垒台阶,怎么迈步子,迈左脚还是右脚,还要她自己来。

一连几天,余津津跟边柏青一起吃饭,脸上都挂着怏怏的不快乐。

边柏青以为她身体不适,换着花样找饭店和菜式。

可能实在没有办法了,边柏青忽然:

“要不,明天我找辆直升机,带你去广州吃早茶吧?也不会耽误你上班。”

给余津津听愣了,几秒后,她问:

“你说的直升机是飞机?”

“对。”

“从桉城起飞,到广州,吃顿早茶,再回来?”

余津津划拉着俩手指头,一个表桉城,一个表广州。

非常难以置信。

边柏青点了下头,完全不像吹牛逼,像在说“出门打个的”那么随意。

“上次你那么想吃早茶,带你去了本地茶楼,可我看你也没什么热情。可能是没有那种就餐气氛吧。”

余津津嚷了声:

“为个气氛和凤爪,坐着直升机?你哪儿找那玩意儿去?那又不是出租车!”

边柏青笑了一声,可能觉得她不相信的表情很好笑。

“飞机只是个交通工具,跟车子一样,有什么好惊讶。而且只是小型机。我那些朋友,都玩那个。”

余津津摇摇头:

“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你到底生活在哪个圈层。”

他像聊天气,倚在餐凳靠背上,呵呵笑了两声:

“我刚回桉城的时候,想买一架来着。被爸训了,嫌我太高调。叫我在国外玩的时候再放肆。有段时间成人男子击剑赛,全国跑,我还得蹭朋友的直升机。”

知道他壕,但他并没有一只手戴五个戒指,也没有衣服镶着金边。

甚至,她有次点香薰,把他的衣角烧了个小洞,他依旧在家穿着。

倒是他淋了雨的那些奢侈品衣服,随手就扔在了垃圾桶。

那种巨大的财富落差生活方式,余津津身处其中,还是会感到惊奇。

适应,是一个过程。

余津津突然开始要东西:

“哥,给我钱,给我房子。”

“好。”

余津津一活跃,边柏青也来了情绪,从椅背上俯身过来。

他握住她的双腕,盯着她的眼睛,眼底含笑:

“还要什么?”

余津津望着他的双眸,碧清的底子,眼神诚挚。

她情不自禁伸手,摸他的脸颊。

边柏青足够真恳的样子,让余津津以为,现在提结婚,他似乎也会答应。

但,她是余津津,哪个男的能叫她沉沦到底线都不要啊?

一次被拒,不可能再从自己嘴里重复第二句。

再说了,不婚,不也是这哥的底线吗?

别硬碰硬。

她对自己说。

于是,余津津对着边柏青撒糖精:

“我要你健康长寿,一生顺遂,平安到老,无病无灾,财富翻番。投胎已经是个大少爷的命,就一直幸运下去。”

跟拜年似的。

果然,边柏青跟过大年似的,脸色微红,本就清澈的眼底,泛涌着说不出的动容。

他的喉结吞了吞,对她郑重眨了眨睫毛,略严肃点了点头,使劲把她搂在怀里。

长的臂弯,密不透风,像个坚实的堡垒,只属于她。

他娘滴,拿捏。

她本来在偷乐,但因为他的感动,也真的感动起来。

她那些话,又不是彻底的敷衍,基本是真情,不过是用了戏谑的心态。

——不忿他不婚而已。

这样相抱一分钟,余津津已经不再感动了,偷乐也变偷骂了:

都这样了,这孙子都不改口,主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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