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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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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吵嚷中,那盘花炒的河虾上桌了。

边柏青也喝完了杯中酒,重重的落座,坐在了余津津的身旁。

他举着水杯,碰了下她麻着的胳膊肘子,抬抬下巴:

“给你老公夹菜,喝快了。”

余津津赶紧舀了一调羹槐花爆河虾,到边柏青的碟子里。

小小的白骨朵,爆炒后,有的开了花。

边柏青垂睫,出神地望着白花。

喝多酒的脸色,不太好。

余津津转头看着他,瞬间明白他又受了刺激。

他一定想起薛永泽、白花,那“为他祈求”的误会。

碟子里粒粒白花,是边柏青心头的个个疙瘩。

余津津忽然也有点烦。

受不了伴君如伴虎的无常。

“我吃饱了。你们聊。”

余津津出了宴厅。

夜晚的山上潮湿且凉爽,提醒余津津带来了炭,她准备生火。

搬炭时,她又不免心软边柏青:

他知道山上冷,也知道她容易在人群中生倦,所以提前买了这些小玩意儿,供她一个人时打发无聊。

他可真是又坏又好。

她心中嗔。

姜老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帮余津津生好了火。

余津津搭讪:

“姜大娘,你真厉害,谢谢。”

姜老太:

“生火就厉害?我还会开车呢。”

失孤的老人比同龄的老人看着沧桑,六十多的人,猛一看,像七十多岁。

余津津惊讶:

“你开什么车?”

姜老太一指余津津视线西北方的车:

“巡逻,那么大的山,我早上巡一遍,晚上巡一遍。光靠我自己走,走到猴年马月去!得开车。”

火生好了,余津津学着往里投炭,没来得及看姜老太指着的车子。

话倒没断:

“姜大娘,你拿驾照多久了?”

“上山没几天,就学会开车了。我也不出去,也不上路,就在家里,也就没驾照。边总给我辆车,我一直在院子里开着。前段时间借出去了,我就开拖拉机,现在车开回来了,我就继续开我的车。”

火生好了,姜老太走了,留下余津津自娱自乐。

转着棉花糖,无聊踢踏着脚,四处游野眼神时——

那辆霸道赫然停在火堆的西北面!

姜老太随手指过的那辆“她的车”!

余津津惊得站起来。

一直没上车牌,就是余绍良开过的那辆!

但这辆车,可是自从下午进院子就扔在这里了,出来生火,它也在这。

距余津津发现,却隔了三个多小时。

她就是这么漠视,漫不经心,却又常怪着男友漫不经心。

棉花糖燃烧,火苗窜起,她转头看到边柏青的笑脸。

金的火,红的焰,他颀长的脖子映在火光,像是他胸膛里喷出的火焰。

余津津指着车子,震惊:

“怎么在这里?······姜大娘说是她的车?”

边柏青闲闲地投棉花糖到火堆。

空气中弥漫着美拉德反应后的焦糖美味,极富诱惑。

连带着他们之间,也绕着甜蜜。

边柏青偏过下巴:

“因为你借出去的车子,不能和那帮丧心病狂的赌徒沾上关系,开回来了。”

余津津走过去查看,再次确定,就是那辆车,又走回来,站在边柏青身边,看他长腿立在烤架前,用铁签拨弄着一颗棉花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难以描述当下的心情。

边柏青无声笑了,侧脸,望着余津津:

“马上烤好,别急。”

余津津心头突突,没忍住:

“是你给余绍良做的局吗?”

烤网上的棉花糖是粉色的心型,受热要融,边柏青拿铁签,一下捅在了心上。

余津津看得心惊肉跳。

边柏青举着铁签,上面插着捅烂的心,递到余津津手里。

他走了两步,望着夜,侧脸神色平淡:

“边柏青的‘小舅子’可是余绍良自己在外面嚷嚷的。没有脑子,毫无城府,在别人眼里就只是块肥肉,谁也说不清苍蝇是从哪飞来的。”

“我不是追究你,更不是责怪你······”

余津津脑子好乱:

“姜老太说是她的车,是借出去……也就是,你早就知道余绍良不能长期持有这辆车!”

边柏青叉着腰,微仰着下巴转头,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我一直对那家人的智商,抱着很不乐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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