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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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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耳后的那朵花,顺着梗子,滴下水珠。

一滴、两滴······

形同边柏青曾放纵她对原生家庭的积郁时,带来的那个沙漏,一秒,两秒······

他望着她,四眸相对。

怜爱、温柔、多情,从边柏青的眼底退尽。

碧清的眸子有种透澈的陌生。

他松开了握着她下巴的手指。

没有风,失去边柏青的温度,余津津的下巴处,依旧感到一丝冷。

顺着花梗滴在胸口上的一汪水,更冷。

要冰住她的心。

边柏青从书架处消失,去了属于他的那端房子。

余津津待在原地,摘下耳后的白花,在指间打量。

不经折腾的小花,经边柏青没好气一撮弄,带着败落感。

越小年纪的时候,越不容易掉泪,越容易装出快乐的感觉,随着阅历的增长,又知道了动情后的脆弱,余津津反倒特别容易随着边柏青的心情,时晴时雨。

余津津无法再回边家,在边柏青父母面前装不出与他没事的样子。

她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觉。

不开灯的房间里,自己所处的黑,不算很黑,还能微微夜视。

书架老敞着,余津津能看到边柏青那端——比黑夜还黑的空间,吞噬着她夜视范围的尽头。

黑洞似的,吸引着她。

她起身,去拉书架。

他走就走了吧,不要留一个类似时空隧道的创口在这,让她总是误以为,似乎他的气息就在那端。

隐隐勾引着她,总是惦记着他。

书架拉了十几公分,忽然被卡了滑轨。

余津津迟疑了下,加大力度,使劲推书架。

这一下,她能感觉到,那端是有个明显的阻力了!

余津津的心跳在夜的黑中,咚咚个不停。

边柏青走后,家里进贼了?还是······他并没走?

她大着胆子,迈过滑轨,摸着黑,开了灯。

边柏青坐在贴着书架的单人沙发上,曲着一条长腿,蹬在书架的柜门上。

他似乎在望着她。

也似乎只是因为坐姿,随意安置的眼神恰好朝向她,而已。

书房的灯,有点昏,毛毛的黄。

余津津低声:

“你怎么没回父母家?”

边柏青的脖子靠在沙发背上,下巴仰着,直露着长颈子。

颈子里吊着的喉结把黄的灯光,硌出一个诱惑性的凸痕。

他的唇舌微张,漫不经心抿了一下,有点倜傥的吊儿郎当似的。

但,不说话。

余津津自知无趣,转身要走。

她一只脚迈过滑轨时,他开了尊口:

“你一个人在这,怕你被薛的鬼魂吓死。”

“你不是说他没死吗?”

余津津顿住步子,扶着书架,下意识侧头回来。

边柏青被气地冷笑到耸了下肩。

她要是能圆融一点点的世故,这时候不该关心薛永泽死没死。

他挑了下眉:

“他们家花了那么多钱,他不光不会死,还准备要出来呢。你瞧,他有的是办法。你的求情,显得一厢情愿。”

余津津很想回嘴,但望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边柏青,暗光里的冷脸,像黄昏中街角的雕塑,漠视,严峻,不为任何的驻足所动。

她回到另一边,梦昏在浑浊的夜里。

一连几天,书架再也没关。

——余津津关过一次,却无法从这边上锁,回到家时,又被打开了。

关与锁,都由边柏青掌控着。

余津津只好由着他去。

一般都是她回家早,在家忙了半天,也要警惕着耳朵,边柏青总是没有规律的时间回家。

她又不看电视,顶多平板电脑上看看纪录片,家里没有其他的动静。

那边关入户门、开关冰箱拿酒的声音,她在这边听得也格外清晰。

渐渐的,余津津对他的关注密切到计较:

昨天9点多回家,怎么今天快10点了还没回?

吃饭已经吃到那么晚,说明喝过了酒,怎么回来已经倒两杯了?······

可她就是不敢主动迈过去,自找冷脸甩个不痛快。

越是不找边柏青盘问,他就越觉得对她培养的占有欲还是不够……

什么欲望,不是像兽一样,越养越大呢?……

一天,他回来很晚,她已经在这边的床垫上迷糊着了。

太晚了,听到他回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也无法再关注着他在那边房子做什么了。

后来,那阵窸窸窣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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