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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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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城空无一人的小巷子,地下钱庄极其隐蔽。如果不是内部人员或者常来的人,谁能想到在电线杆后面就有个入口。

沈政衍这人有相当严重的精神以及生理洁癖,若不是纸鸢非得吵着过来玩两把,他才不会屈尊降贵落入此等粗鄙之人来的地方。

浓重的烟酒自俩人踏入台阶那一刻,迎面扑来的刺鼻味道差点没让沈政衍当即掉头离开。

纸鸢主动挽着男人胳膊,黑色鸭舌帽遮挡住俩人绝顶容貌。乍一看员工们以为是哪家过来送钱的贵公子和千金小姐。

钱庄有钱庄的规矩,凡是来者第一关必须进行检查。防止携带什么危险物品殃及钱庄利益。沈政衍从不容许外人碰他,哪怕沾染到衣服也不行。

纸鸢见他跟个电线杆似得杵在入口台阶岿然不动,清冷的秀眉上挑,点着脚尖表达不满:“长那么高做什么,害得我看你都费劲儿。低点头,我想亲你。”

想要大佬服从,只有这招管用。

果不其然,从小到大有臭脸症的男人俊脸松动,在众人看不到的瞬间脸部线条柔和,紧抿薄唇弯出一抹弧度来。

吧唧

软弹清香的触感一碰即离,纸鸢挠挠男人掌心:“你说什么时候走,我马上丢下赌注跟你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别说我逼你。”还算有诚意的邀请,沈政衍挪动下长腿,大掌勾住女人黑衣之下的细腰向旁边的服务生冷漠开口:“别碰她,否则我断了你的手。”

“来者是客,公子,小姐有请。”在这种地方混的人,服务生哪能看不出俩人衣着华丽。光是男人手腕处不经意露出来的那支全球仅有一枚的机械表,足以买下整个一楼酒吧。

压低帽子,男人霸道式带着女人进入一间包厢。

不似外场喧嚣嘶吼的嘈杂,此处安静且显得诡异。

纸鸢拉低男人肩膀,疑惑质问:“你来过?”

沈政衍等服务生拿把新的座椅,方才把人扯到腿上坐好,大佬式发言:“我什么没见过。诺,筹码拿好,赢了算你的,输了我买单。”

谁让他宠她,既然玩就玩大的。

在场其他几个人不知沈政衍什么来头,暗下朝服务员打听男人身份。谁料对方公事公办,客套两句大家都是来玩的,不必深究。随即奉上酒水,后退出去。

她和丣米被迫训练那些年,没少练就这方面的玩法,自然懂得规则。沈政衍全程没动,落在女人腰侧手指在她下赌注时有规律捏上两下,纸鸢立刻领会。

起初几局,几百万的筹码眨眼功夫悉数被对方吃掉。

然而男人面色依旧平静,即将进入下半场时,把手里仅剩的一沓码子放在女人掌心,食指敲敲桌面:“再玩一局,回去休息。”

“哦,知道啦。”百灵鸟清脆婉转的声音自粉唇流露,引起其他人注意。

对于纸鸢的面貌,大家更为好奇。

其中有个按耐不住,看似四五十岁的职场老手直勾勾盯着帽子底下的女人询问:“这位小哥,您这是来秀恩爱呢还是玩的?带个女人给你当马子,挺有闲情逸致。”

沈政衍不动如山,无视那人挑衅,说了句:“开。”

“哇,你太厉害了。”纸鸢美艳的眸子落在男人眼中,星光璀璨。沈政衍带着人起身,丢给服务员一句:“钱庄,是时候改改规则了。”

然后,揽着女人肩膀打开门走出去。

“等等啊,我还没拿钱呢。”纸鸢在兴头上,第一次赢那么多钱,当然开心。沈政衍无奈,家里一层楼全是给她的各种金银珠宝,何时见她高兴成这样。

男人稍显吃味,调转方向来到掌管资金流向的柜台,淡淡吩咐:“支票拿来。”

“是,您稍等。”

熟练的语气,越发令女人怀疑沈政衍与钱庄幕后老板有关系。女人压着嗓子,大眼睛藏着水光:“你老实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听你的。”

拿上支票塞到女人上衣口袋,唇角扬起:“你猜。”

“哼,不说拉倒。罚你给我煮宵夜,我饿了。”不给他找点事做,保不齐回到飞机上他能把自己给吞了。

沈政衍没打算立刻返回根据地,二人出了钱庄坐上车,直到女人察觉到行驶方向不对劲儿,她才恍惚反应过来。

惊喜的神色惹得男人心情大好,忍不住感慨。他那儿不好吗?乐城这个小地方有什么稀罕的,瞧她一副傻姑娘进城的样子。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纸鸢几乎没在乐城待过几天。对于周遭所有的一切感到新奇的同时内心亦在担忧,那个人的藏身之处,究竟在哪。

忽然,擦肩而过的一辆黑色面包车引起女人注意,雷电火光之间,她好像看到了后车座的人朝他们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加快速度,追上前面那辆车。”突然,纸鸢冷声下令。沈政衍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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