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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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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在持续震惊当中把他们领到头先温梨住过的厢房内,本来想领温茶到另外的厢房,但温茶对陌生环境天然的敌对,让温梨不得不妥协和他一间屋子。

不愧是爷看中的朋友,处事作风果然与众不同。六子还沉浸在刚刚温梨的话中,关上房门,暗自钦佩,要不说他这辈子就是个跑腿的命呢!

这就是差距!

有温梨在身边,温茶睡了连日来最熟的一次觉。温梨毫无睡意,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那只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正缓缓滑落,等它彻底掉落,就是温梨恢复自由身时。

温梨蹑手蹑脚的离开屋子。

已是深秋,外面凉风阵阵,温梨披了件外衣还是觉得有些冷,又怕回去再惊醒了小狼崽子,只能抱紧胳膊在廊下走着。

花盆里的野花开的正盛,蔓延至整个盆,连一丝土色都看不到。

葡萄藤爬满了院子,茶寮里垂着好些紫色的水晶,方知涯一袭青衣端坐那里,茶香从他手中飘过来。

温梨紧了紧身上的外衣,走到茶寮,寻了个蒲团坐下。

往事流转,像极了她出发去虎峰寨的前一晚。

温梨左思右想,不知如何开口。温茶闯了祸,自然该她善后,可是她如今身无分文,很难善后普济堂。

“普济堂的事情六子已经跟我说过了。”方知涯见温梨左右为难,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普洱加菊花,消消火气。”

这么快?温梨震惊,看向六子房间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她来这里时六子还说让自己小点声音,别吵到他们家主子爷,这转眼功夫已经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方知涯!

说好的不打扰呢?

“普济堂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温茶那么快醒来……”温梨低着头,羞愧难当。

“你善后做的很不错。”方知涯并没有责备,挑了她好处说。

温梨上前准备去端茶,方知涯却递过来,指尖相碰,微微凉。

温梨猛地的缩回手,抬头看他,好像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情,没等她给他解释,他便已经想好说辞来暗示自己。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温梨毫不避讳,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方知涯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绝对不行。”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绝对不行了?”

本来温梨只是想正常抱怨一下,但也许是相识久了,又同生共死过,这么一抱怨,连她自己都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在旁人听来有着说不清楚的撒娇意味。

“我说不行就不行。”方知涯用他一贯的语调,眼神当中却多了半分柔情。

“你这……你是不是有点太□□了。”温梨心虚地抿了一口茶水,小声说道。

在这个时代,人家有钱有人还有背景,□□一点也是正常的。

夜色深沉,院子里静悄悄的,深秋的虫鸣透露着油尽灯枯之兆。

许久,温梨开口道:“我知道你不让我跟着去是为我好,但是我去也有我必须要去的理由。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拿下连官府都棘手的虎峰寨,我也不关心这些,我只是想说,你废了这么大劲必然是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我去也能帮你,不搞出太大动静。”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去之后,先帮你稳住大当家和三公子,你陆续上人拿下他们俩,再加上我那一个月的背后煽动,虎峰寨的兄弟自然任你差遣,保你兵不血刃拿下虎峰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方知涯在心里默默把温梨这句话念了好几遍,竟然咂摸出驰骋疆场的大将风范。

马易射,马倒,人不降则毙;王擒,敌不败则溃。

方知涯看着眼前人,想到自己自认识他之后,从他嘴里听到不少类似的豪言壮语,从最初的“塞虏乘秋下,天兵出汉家。将军分虎竹,战士卧龙沙。边月随弓影,胡霜佛剑花。玉关殊未入,少妇莫长嗟”,到后来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再到如今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每一回都给他无限的震撼。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眼前人小小的身体里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和如此雄心勃勃的豪情壮志。

其实细细想来,方知涯自己行事向来谨慎,事有变故也会把变故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当初虎峰寨用上温梨这步棋,真的只是无奈之举吗?他手底下那么多人,随便一个人都比温梨更好控制,不过是温梨这些诗句让他心向往之,忍不住想和这样的人多接触多交流,想看看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拥有这样的才情。

他从没见过,不会武功却总是冲向最危险的地方,一介草民没有囿于自己的小日子,而是心怀天下。

而这样一个人,此刻正坐在自己眼前,和自己商量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仿佛这世上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盘腿而坐,双手捧着茶盏,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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